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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忙碌

5 忙碌

厨房的窗外吹起了风,天上乌云密布,又一场秋雨即将降临。

“莱恩神父,要下雨了呢。”莫里斯看着窗外,也许这场雨可以缓解一下干燥的空气。

捏着面塑的莱恩神父走到窗边,关上窗户,然后透过玻璃看着窗外。

“这是场等了很久的及时雨,镇子上的庄稼有救了。”神父很欣喜。

莫里斯停下了手里的活,神父准备好的面团他都分得差不多了。

“莱恩先生,这些面团都分好了。”

神父赶紧回过神来,从窗边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,然后对着莫里斯说:“啊,好,您去休息吧,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吧。”

莫里斯走了过来,边走边说:“没事,如果还有什么事您可以吩咐,我暂时不累。”

“倒是真的没什么要您帮忙的了,这圣塑像必须神父捏制,不然您倒是可以帮我点忙。”

莫里斯仔细观察,似乎想要找到什么自己可以帮助的,不过似乎真的没什么事情可以做。莫里斯的鼻子似乎闻到了淡淡地血腥味,他仔细一看,神父先生的小拇指破了。

“神父,您的手受伤了。”作礼拜食不需要刀具,怎么会烂了呢。

“不碍事的,没到礼拜日都必须这样。”神父的语气很平淡,似乎这是他故意弄破的一样。

莫里斯十分不解,于是询问道:“为什么您的手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破呢?”

神父整理了一下语言,开始介绍礼拜食的制作流程:“虽然现如今许多教堂都不这么做了,但是事实上最古老的礼拜食作法是需要神父的鲜血的。经典中说,虔诚的人会得到神的庇佑,神会用圣光涤荡他们的血液。所以我们的血液实际上有着净化人们心中的黑暗的力量,掺着我们的鲜血所捏塑的礼拜食会有着接近真实圣徒血肉的圣洁。”

“神父先生您一定很虔诚吧!”莫里斯这话有些恭维,不过纵然淡薄如神父也喜欢听呢。

“神说,虔诚的人的心愿会真实的传达给他。我一定是还不够虔诚,不然神为什么不满足我的小小愿望呢!”神父突然低头忏悔了起来。

“也许是神很忙,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您的心愿。”

“谢谢您的提醒,虔诚的人相信自己就是相信神,我怎么可以如此不自信。”神父低下的头颅抬了起来,并向莫里斯颔首致谢。

“夜色不早了,您去休息吧,我昨晚这剩下的一点也去休息了。”神父再次劝阻莫里斯去休息,莫里斯看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,只能离开。

莫里斯离去之后,神父叹息:“嘉伊卡,我是如此的想你。”

莫里斯回到客房,小依娜正在熟睡。于是他蹑手蹑脚的完成手脚的清洗,在另一张床上休息。

那一晚,莫里斯做了一个梦。

他在梦里似乎在追逐一个女孩,他只能依稀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,看不清她的脸,听不清她的声音,而梦里的莫里斯死命的追逐,却什么也没追上。

翌日,莫里斯从梦中苏醒,梦里的事他初时还很诧异,不过很快就完全忘记了。

依娜也醒了,小萝莉在床上伸了个懒腰,然后揉了揉眼睛,张口就叫道:“莫里斯,我饿......”

也是刚刚起床的莫里斯满头黑线,感情小萝莉是每天早起这样叫自己习惯了。

“好好好,我这就下去找神父先生,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早餐。”没办法,总不能饿着小依娜,莫里斯赶紧下楼去找食物。

“神父先生,早啊。”昨天应该忙到很晚才睡的神父居然已经起了,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。

神父先生看着早起的莫里斯:“您早,早餐已经好了。你们先吃吧,是新鲜的羊奶和黑面包。”

“辛苦您了,昨晚明明那么晚休息,今天还起那么早了。”

“没办法,今天可是礼拜日,做为神父我必须早起。”神父也有些无奈,看得出来他确实有些乏累。

“不如这样吧,我把早餐先给依娜送上去,再下来帮您的忙,帮您准备礼拜的事宜。”莫里斯有了个好提议。

神父想了想,点点头:“那好吧,麻烦您了。”
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毕竟吃您的住您的,怎么能在您忙碌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呢。”

莫里斯从神父哪里接过一人份的早餐,赶紧给依娜送过去就到了教堂前厅礼拜堂。神父在清洁整个礼拜堂,莫里斯接过一块抹布,也忙碌了起来。

依娜品尝着新鲜羊奶,吃着杂粮谷物作的黑面包,早起好不惬意。突然,她的眼神锐利起来。她闻到了一股讨厌的气息,比昨天晚上那群人还要浓郁。这大概才是真正追捕自己的主力,而昨天那根本是不知哪里来的小杂鱼。

莫里斯在前厅帮助神父做各种各样的活,尽管有些劳累他却很舒坦,他不由得哼起了不知是什么的小曲儿。神父听见了,在忙碌之中问道莫里斯:“您这是去过王都吧,不然怎么会哼哪里的小曲儿。”

莫里斯赶紧糊弄般的回答道:“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。”他不说长短,因为自己连自己去没去过都不知道。

“那是我的家乡,不过......我好久都没回去过了。”神父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,眼神看着远方,似乎是在回忆。

“那您......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呗。”莫里斯提议。

神父收回视线,苦笑着回答:“回去啊,那还是算了。我觉得还不如一辈子留在这里,等待我的神给我回应。”

莫里斯想说[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回应呢?],不过他考虑了一下,什么都没说,继续清理礼拜堂的灰尘。

经过莫里斯和神父四十分钟的忙绿之后,礼拜堂他们所能触及的地方都变得焕然一新。

进食完早餐,神父打开大门,礼拜的人开始陆陆续续来到了教堂。莫里斯和依娜选择好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,还是不要出去添乱的好。

神的信徒们向神礼拜、祷告,忏悔前一段时间做的错事,或者请教神父有关自己所迷茫的事。礼拜结束之后,他们分食那些圣徒的面塑。

外面的仪式庄严的进行着,莫里斯则有关从神父哪里得到的讯息问起了小依娜。

“依娜,你知道大叔以前是什么人么?来自哪里?”

依娜用小小的手指顶着酒窝假装认真地思考着,她决定把真相和谎言掺和到一起告诉莫里斯。

“大叔大概来自王都附近吧,大叔是个好人呢。依娜第一次见大叔的时候就是大叔救了依娜,之后那群坏人还是缠着伊娜,于是又是大叔决定保护依娜。如果不是依娜,也许大叔不会受伤失忆呢。”

小姑娘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,一般是因为撒了谎而真的愧疚,一般是为了伪装。

莫里斯温柔地抚摸小依娜的头,轻声安慰她:“不怪小依娜的,就算是现在的大叔,估计会救下你这么可爱的孩子的。”

莫里斯的身子有些虚弱,不过那是类似于大病初愈的虚弱。他的肌肉还在,没有退化。他还有这结实的臂膀和厚实的胸膛,只是需要通过进食和锻炼找回自己以前的体能。他之前的身体素质,他自己都很震惊。不过根据依娜的说法就说的通了。

莫里斯以前大概是骑士那般的正义伙伴,所以才会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。而想要守护小依娜,以及会哼王都的歌谣什么的就说的通了。

依娜弱弱地问道莫里斯:“莫里斯以后如果想起来了,还会继续履行和依娜的誓言保护小依娜么?”

莫里斯微笑,原来小姑娘在担心自己记起以前的事就要回归以前的生活,会不会离去。莫里斯信誓旦旦的对依娜说:“不会的,大叔不会的。小依娜可是大叔的公主,而大叔是你永远的守护骑士。就算大叔记起了自己的从前,也依然会保护小依娜的。”

“真的?”依娜想要好好的确认一下。

“当然是真的啦,大叔可从来都不骗人。”莫里斯笑着回应。

小依娜也笑了,不过她的眼神里却还有一丝担忧,因为那个讨厌的气息开始靠近了。

“大叔,我们也出去礼拜好不好。”依娜决定主动出击,那群嗅觉灵敏的饿狼迟早也会找到这里。

莫里斯觉得依娜的提议没什么,于是就答应了,尽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信仰那个神。

“好吧,等下人一少我们就出去,现在还是别给莱恩神父添乱了。”

依娜的眉头轻皱,那股气息正在快速的向着教堂靠近,他似乎发现这里了。不过还好,这里有着礼拜的人作掩护,还有一个丝毫不知道圣裁所内幕的神父,对方应该不会轻举妄动。

“大叔,待会无论有谁说什么都不要从教堂出去,好不好?”依娜突然向着莫里斯叮嘱。

“哈?好的。”莫里斯有些不明所以,不过他还是答应了,尽管丝毫没有放在心上。

(感觉完全没人在看呢,难道是准备养肥?我有点期待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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